范思成驾车匆匆赶往龙南县,路上给秘长卓晧打电话,说正在往龙南县赶,大约一个小时多就赶到。

    傅友安说他离得近其实不是的,如果他住在龙乡市区里确实比石城市区近一点,但是他住回龙镇就远了,回龙镇到龙乡市还有五十多公里呢。

    从卓晧的口中他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竟然和他猜的一样,放烟花的小孩子是,是吴俊堂弟的小孩。

    小孩是初中生,因为二伯是领导,大伯是首富,家里也有不少钱,所以平时嚣张得不得了,年初一这天,和几个同学买了不少烟花炮竹到处燃放,不小心把一间木器加工厂给点了。

    巧的是,木器厂是龙南另一个有钱人陈锐军弟弟陈少军开的。在龙南,吴家和陈家是死仇,陈锐军的一个儿子,就是吴俊弄进牢里了。

    虽然陈吴两家有仇,如果小孩子不是那么嚣张,承认意外是自己造成,不嫁祸别人的话;如果吴雄不是仗着自己堂哥是县里的领导,好好的谈赔偿的话,事情绝对不会变得那么复杂。

    但是,吴家见损失严重竟然仗着有权有势,不仅不承认火是自家小孩造成的, 。

    陈家岂是随便任人拿捏的人,于是派人将几个放烟花的小孩留了下来,冲突由此而已。

    一方有官方背景,一方有地下力量,一方骑虎难下抵死不认,一方认准了嫌疑的人必须讨回公道,针尖对麦芒,事情缠夹成这样,想快速解决已不可能。

    大年初一晚上,路上几乎没车,所以范思成很快便进入了龙南县境内。龙南县的路依然是那么烂,即使路上没车,他依然快不了。

    晚九点半,范思成花了一个七十分钟赶到了龙南县。

    在县招待所范思成见到了卓晧。

    “秘书长,您辛苦了。”卓晧的身体很差,可以用瘦骨如柴来形容他的现在的身体,用萎靡不振形容他的精神,所以范思成说这话可不是客气,是真的觉得他辛苦了。

    “思成来了啊,我辛苦一点没所谓,关键是,不要让事情变得更恶劣。”卓晧没泡烧,拿起桌上一瓶水递给范思成说。

    “唉,龙南县怎么回事啊,这么一件小事搞成这样。”范思成埋怨说。

    “吴家在龙南势大,下面办事的人有人逼于形势,有人为了利益,把本来简单的事变得复杂无比。”卓晧点出个中关键。

    “唉,本来只是意外失火事件,现在变成了械斗事件,里面还夹杂着地方势力恩怨,麻烦。”范思成叹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