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与他诸葛恪截然不同的待遇,意味深长啊!

    诸葛瑾当然能听懂儿子的话。

    他沉吟了一下,却是反问:“那我问你?荆州…明明知道甘兴霸是东吴的国贼?可为何甘兴霸会出现在荆州?包庇国贼…那关家父子将孙刘联盟置于何地?”

    这…无疑诸葛瑾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诸葛恪的话。

    意思是…一些事情就莫要挑明了,今时今日的孙刘联盟,还是昔时昔日的孙刘联盟么?

    呼…

    诸葛恪长长的吁出口气,他又岂会不知道…孙刘联盟从来都很脆弱。

    如今的联盟,更是一张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这是时局决定,再也回不去了。

    心念于此…

    诸葛恪轻咳一声,道““既如此,我不该上父亲的车…”

    诸葛瑾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你该唤我伯父!或者…唤我东吴使者。”

    “是…倒是晚辈疏忽了。”诸葛恪恭敬的拱手,“伯父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晚辈就先离开了…毕竟在这许都,一个荆州使者,一个东吴使者,我们的会面…难免惹人非议!”

    仿佛,诸葛恪只用了一席话…就成功的拉开了他与生父之间的距离。

    “停车——”

    不等诸葛瑾回应,诸葛恪大呼一声,马夫急忙勒停了马儿。

    诸葛恪最后望了一眼生父,然后毅然决然的下了马车。

    却就在他下车的一瞬间,诸葛瑾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