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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气爽,颍水边踏青之人不少,毛毡遍地,三三两两席地而坐,还有人曲水流觞在作诗,山柔水软,暖风如醉。

    诸葛瑾与诸葛恪驾马来到了这里,两人选了离旁人稍远的一处水边。

    旁边有几个富家的小孩子在放风筝,大呼小叫…

    还有诸葛恪的几名亲卫,他们警惕的环视着周遭。

    倒是,一道赶来这边的几匹马儿,则没有那么多心思,优哉游哉的嚼食着青草。

    诸葛瑾与诸葛恪围着一张席子,席上摆着些酒和果品。

    诸葛瑾像是有心事,神情冷峻,注视着河流…

    诸葛恪则是捧起一杯酒,顺势跪正了身子:“自古忠孝难两全,孩儿是用计全了忠孝,却不曾想,让爹陷入不义,这杯酒…是孩儿给父亲赔罪,要是爹还不解气…来人…”

    诸葛恪朝身旁的随从呼喊一声。

    当即,一名亲卫走来,“诸葛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马鞭来!”

    亲卫一愣,“做什么?”

    诸葛恪望向诸葛瑾,坦然的说,“我生父要对我这不孝之子施以家法!”

    这…亲卫为难了,脚步宛若灌铅似的,不敢动,口中则小声嘀咕着,“真…真拿呀?”

    诸葛恪使着眼色,“我像是惺惺作态吗?生养之恩大于天,就算我已被生父过继给他人,可生父若要教训我,那便是应该的,快去拿…”

    这下…亲卫无奈,只能一步一步的向马匹走去。

    诸葛瑾总算收敛起那一抹心事重重,“好了,好了,莫取什么马鞭…哪有人责罚已过继出去子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