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姑娘当真是这么说的?”

    “大奶奶,一个字都不敢掺假。”

    谢总管缩了下脖子,心说我只是把死人那一段给瞒下了,免得大奶奶夜里做噩梦。

    “真真是个聪明的啊。”

    朱氏拍拍胸口,把吊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顺下去,“这一番话,全了两家人的颜面。”

    谢总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一旁的春桃还没回过神来,“大奶奶,这话怎么说?”

    “我问你,你如果是晏姑娘,是应下好呢,还是拒了好?”

    “这……”

    春桃设身处地想了想,“还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朱氏追问,“为什么?”

    春桃:“若应下了,万一裴老爷,裴太太不同意呢,岂不是闹得人家裴家鸡飞狗跳。”

    朱氏苦笑:“以小裴爷的性子,鸡飞狗跳还是轻的,只怕以后都不得安宁,晏姑娘就成了罪魁祸首。”

    春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若不应下,小裴爷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当场落得个没脸,他能甘心?”

    “就算他能甘心,他身后的二老也不会甘心。”

    朱氏缓缓接过话。

    “裴家那是什么家世,晏姑娘又是什么家世。我儿子相中她,那是她祖上积来的福,她倒好,一口拒了,这可不光是在打小裴爷的脸,也在打整个裴家的脸。”

    春桃惊得朱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