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心里,就有那么好。

    父亲死得突然,死后棺材怎么样都合不上,韩家堡群龙无首,有人想趁机分一杯羹,有人想趁机咬一口。

    是这眼前这个人,把自己一点一点从地狱里拉出来。

    “没有你的纵容,她敢这样吗?”

    这一问,把晏三合给问住了。

    很快,李不言端着托盘走进来。

    “一会就吃晚饭了,给你下得不多,你先垫垫。”

    她放下托盘,手指在韩煦脑袋上点了点。

    “以后别跟我们客气,饿了就说,累了也说,别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晏姑娘。”

    韩煦拿起筷子慢悠悠道:“我就说你太纵容她了。”

    李不言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就是嫉妒。”

    韩煦不说话,专心吃面。

    行镖之人,吃饭都是三口两口,几乎一个眨眼,连汤都喝完了。

    韩煦掏出帕子擦擦嘴,又用茶水漱了口,才把话扯上了正题。

    “陆时十六进京,二十二岁拜在唐岐令门下,这中间的六年时间,韩家堡查不到他任何消息。”

    晏三合没有追问一句“为什么”,韩煦这人做事很沉稳,他说查不到,那就一定有查不到的理由。

    只是这六年时间,不长不短,陆时那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