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日子,有人报官说巩家的茶叶里面掺了害人的药物,要求官府查封巩家的茶庄,并且抓捕巩元亮。

    巩元亮听到风声后,便连夜携家眷逃出了云州城,路上遭遇风雨,一家人借宿于一处无人的破庙。

    结果第二日被经过的猎户发现,巩家上下一十七口,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死在了那处破庙里。”

    “几乎?”祝澜敏锐地捕捉到了常云霄话中的细节。

    “嗯。”常云霄轻轻点头。

    一说起案子,他整个人便仿佛被注入了灵魂一般,连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巩家上上下下一共十七口,当时是举家逃出城的,但是出现在破庙里的尸体却只有十六具。”

    “少了一个人?”

    “不,少了两个。”

    “两个?”祝澜更加疑惑。

    常云霄解释道:“巩元亮的长子名叫巩绍,他的尸体没有出现在破庙中,至今下落不明。”

    “那还少了一个人,是谁?”

    祝澜想不明白,一家十七口,少了一个巩绍,不是正好剩下十六具尸体么?

    怎么会少了两个人?

    “那十六具尸体中,有一具尸体被砍下了头颅。”

    常云霄的声音十分平静。

    这种平静并非冷漠,而是见惯生死之后的冷静。

    只有绝对的冷静,才能让他做出最准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