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岩连忙问:“那证据呢?难道也被他们带走了吗?”

    “不。”巩绍摇了摇头,“父亲带我们出城前,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以防万一,他没有将那些证据带走,而是分散藏在了云州城的几个地方,打算待我们成功离开云州,再托值得信赖的朋友去将证据带出来。”

    说到此处,巩绍忽然跪在了祝澜与祝青岩面前,双眼含泪,毫不犹豫地磕起了头。

    “父亲被那些人抓走了,他们一定会严刑拷打,逼问他证据的下落。但我父亲性子倔,为了保护那些茶农,定然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那些豺狼禽兽,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求求你们了,只要能将我父亲救出来,我巩绍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让我做什么都行!”

    祝澜二人同时一惊,费了好大劲才拦住不停磕头的巩绍,将他扶了起来。

    祝澜道:“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到你父亲留下的那些证据,以免夜长梦多。”

    祝青岩也赞同道:“对,拿到证据,我们就有了和宁安伯府谈判的筹码!”

    巩绍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那些证据被藏得隐蔽,只有我才能找到。可是云州城的守卫认识我,城里到处是那廖兴还有宁安伯府的人。

    我若露面,只怕立刻就会被抓走。”

    祝澜思忖片刻道:“你若独自进城,容易引起注意。但我们三个人一起,你被注意到的机会便小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我们二人的身份可以给你打掩护。”

    巩绍闻言,眼睛亮了一瞬,转而再次暗淡下来。

    “可即便三人一起进城,我扮成你们的随从……进城的时候还是会和城门口那些人打照面。若是蒙面,反而会惹来注意。”

    祝澜看着他,眸光沉稳。

    “我有办法,就看巩公子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