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燕长文抱着慕容潋,在她耳边说道,“只可惜我们潋儿入宫早,不曾参加科举考试。否则以潋儿之才,便是得个状元又有何难?”

    慕容潋嗔怒地在他手背上轻打一下,“我得了状元入朝为官,你便能娶别人了,是也不是?”

    “胡说。”燕长文抱紧了她一些,“这天底下除了潋儿,还有谁能入本王的眼?”

    两人轻声说闹几句,慕容潋终于正色问道:“这位祝会元,你打算如何处置?”

    说着,慕容潋轻轻叹了口气,“如此才学,又是女子,当真不易,只可惜终究不能为我们所用。”

    “也未必不能。”燕长文说道,眸光深了几分,看向慕容潋,“只是……怕惹恼了岳父大人。”

    镇北王厌极了这位祝会元,自己身为女婿,按理说应当与老丈人同仇敌忾才是。若是拉拢祝澜,岂不是胳膊肘向外拐?

    更何况,祈王府包括祈王一派的官员,都与镇北王同气连枝。平白少了十万两军饷,对自己这边也是一大损失,其中不知多少人的怨恨要记在祝澜的头上。

    慕容潋定定看了他半晌,反手握住了燕长文宽厚的手掌。

    “你若是想做,去做便是,父王那边自有我来周旋。”

    燕长文放下马车帘子,笑了笑道:“不急,这才是春闱。这位祝会元究竟几斤几两,还得到了金殿之上才能见分晓。

    莫要忘了,此次的英才可不止她一位。左相家那位小公子,亦是有意思得很呢。”

    ……

    礼部衙门前,乔悠悠等人也看完榜单回来了,她不善隐藏情绪,激动与喜悦全都写在脸上。

    还没等祝澜问,乔悠悠就已经叭叭叭倒豆子似的数了起来。

    “上啦,大家都上榜啦!我是第一百三十一名,周达是九十多名,梁舟好像靠后面一些,肖婉……”乔悠悠摸了摸脑壳看向天空,“咦,我好像没看到她的。”

    “婉婉,婉婉!”特地向工部告假前来的赵思成努力地挤过一群人,挪到肖婉身边,一脸兴奋地问她考得如何。

    肖婉神色恬静,抿唇一笑,小声道:“还好,第十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