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捏了捏眉心,侧过身不看她。

    良久,他道:“你既讨厌百里文漪,她又做了颇多伤天害理之事,你就拿出狠劲来,处理了她。”

    他说得平静无波,微顿下又道:“孤信你能处理妥当。”

    黎语颜惊愕得忘记打哭嗝,水光潋滟的眼盯着他完美的侧颜,晶莹的泪珠仍挂在眼睫上,也忘记了滴落。

    半晌,她又打了个很响哭嗝,这才能开口问:“你来南甸不是来谈婚事的?”

    “不是。”

    夜翊珩调整了坐姿,深邃如海的眼直直盯着她。

    他是来捉她的!

    只是此话怕把她吓坏。

    今日已被死耗子吓过一回,这个小女人忒不经吓,他若说来捉她的,她非再逃不可。

    先给她些时间,让她将百里文漪处理了再说。

    黎语颜不傻,他若不是来谈与百里文漪的婚事的,那便与她有关。

    没想到他又道:“孤奉老头的命,前来南甸国事访问,你想哪去了?”

    “哦。”黎语颜垂眸敷衍应声,动了动手腕脚踝,不满道,“要谈话就谈话,你绑得我好痛,可不可以帮我解开?”

    夜翊珩伸手扣上她的细腕缓缓解结。

    “不许与百里峥嵘走太近!”

    声音醇厚有质感,却满是警告。

    手腕终于被解开,她轻轻揉了揉,小声道:“小山本就在我身旁伺候,我与他清白得很,不管他身份如何变,在我眼里只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