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顾若翾的眼睛有些酸涩,泪意忍不住往上翻涌。

    她仰头阻止泪水,从眼角滴落。

    皇上皱眉,他脸色一阵铁青。

    “你……你胡说什么?真是越发没大没小,口无遮拦了。”

    顾冕之连忙挡在顾若翾的面前,朝着皇上俯身鞠躬:“父皇息怒……若若她就是太过担心母后,所以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了。”

    皇上甩了甩衣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朕知道皇后生病,你们身为儿女,比任何人都要着急烦躁,所以朕不和她计较。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在朕心里自然是很重要的……如果能治好皇后,朕什么法子都愿意尝试。”

    “可皇后的头疼,是积压十几年的旧疾了,如果说是有人故意对她下毒谋害,那岂不是说在十几年前,就有人在筹划这一切?十几年布局,就只为了让皇后头疼,而不损害她的性命,你们觉得这不荒唐吗?”

    “若真有人害她,大可直接毒死她,取她性命,何至于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用这种方法对付皇后?”

    “若是传出,一国之母中宫皇后有可能是被人谋害……这直接会影响到前朝后宫。苍凌国经不起这样的动荡,朕也不允许,将这么一件普通的事情直接阴谋论,弄得人心惶惶。”

    他说罢,狠狠地甩了甩衣袖,愤然离去。

    顾若翾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纷纷滑落。

    顾冕之满是担忧地看向她:“若若,你不该那样明目张胆地顶撞父皇。”

    顾若翾的声音沙哑无比:“我就是不能忍受,他对母后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

    “人人都道父皇与母后夫妻恩爱,感情深厚……呵,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他们若是真的感情深厚,后宫就不会出现一个生下皇长子皇长女的淑贵妃。

    宸王还未成年,便封他为王,赐王府另居,这份殊荣谁能与其比拟?

    虽然大公主并没有什么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