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唯一的软肋就是沈怀洲。

    她没想到廖玉珍居然会对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病人,如此狠心!

    仿佛那十几年的情绵恩爱与光阴岁月,是装出来的。

    “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刚刚不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吗?”

    廖玉珍从果盘中摘下一颗葡萄,缓缓送入口中。

    弹牙的果子香甜在口腔内炸开,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就连心绪都跟着腾空飞扬。

    到底还是个没经过多少事的小牛犊子。

    一意孤行地只知道横冲直撞。

    完全不顾及后果。

    “我问你话呢,你把我爸带到哪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意浓温柔的声线拔高,怒目圆睁的眸子当值沁满了泪雾。

    喉间的呜咽被她强行抑制,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当中渐渐酝酿起一阵风暴。

    疗养院外进出的人们纷纷递来眼神。

    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但沈意浓丝毫不在乎这些眼光,她只在乎沈怀洲现在的情况。

    以廖玉珍铁石心肠的做派,他极有可能会被关在地下室,或者阴冷封闭的地方。

    他本就是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怎么能被囚禁呢!

    “别对我大呼小叫,到底你是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有什么资格对一个长辈高高声喧嚣?”廖玉珍狠戾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