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点点头,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往外走,挤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耳朵收到了高分贝的尖叫噪音爆破,身上被不知道哪来的手锤了几拳。身上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坐上车的当下晏安就感觉十分得难受委屈。

    她分明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独立坚强,有足够的自我调节控制能力,可现下最直观的感受还是只想给晁朕打电话放声哭一下。

    为什么录个节目那么难呢?

    现场的艺人和工作人员分批离开,不知道节目组怎么安排,晏安和袁磴坐上了同一辆车。

    袁磴在安保的护送下上了车,晏安能明显看见他的衣服已经被扯乱,额头上也有密集的汗珠,但他脸上倒是很平静的样子,像是完全习惯了这样的事。

    也没错,像他这个层级的艺人,确实早就习惯了这种疯狂的崇拜。

    晏安双手捂住脸,忍受着车子走走停停以及颠簸带来的晕眩和恶心。

    “就算你没带助理,但现场那么多人,大家都长了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你不舒服的时候不会叫人吗?”

    心烦至极难受至极的时候,晏安又听旁边人说了这么一句。

    “难受的时候要死撑,让看医生也不去,真是搞不懂。感觉饿的时候就应该在第一时间说,明明就是很小的一件事非要闹……”

    “你住嘴!”晏安松开手,抬眼看他,说:“请你住嘴!”

    大概是因为她的语气,车里袁磴方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看向她,就连司机也自后视镜里悄悄往这边打量。

    “又不是我让你饿肚子让你难受的,你跟我发什么脾气?要不是我觉得你不对劲及时过去,你……”袁磴愣住了,看着晏安两行眼泪自眼角快速滚落,他收了声音,问:“你哭什么?”

    晏安把头拧向了窗外,默默把不争气掉落的眼泪擦净,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眼泪就是越擦越多。过了一会儿,自她肩膀处丢过来了一包纸巾,正正好就落到了她手里,晏安看了一眼,松了手让它自然掉到地上。

    “你这人!”

    袁磴捡起纸巾,拆了一张塞到她手里,说:“你还是不是艺人?让自己哭得那么难看算怎么回事?一会儿下车多得是眼睛在看你。”

    “谁爱看谁看好了。”

    “嚯!”袁磴嗤笑一声,说:“人家那种能在五万人体育场连开几场演唱会的金曲歌后都没你脾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