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黎婷婷立马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晕了,身上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你现在还发着高烧,快把整壶的水喝完,这种水,会给你降温。”

    黎振森语气温和,让黎婷婷倍感亲切,她又把剩下的水全喝了肚子里。

    “很好,给我吧。”

    黎振森接过来空水壶,放回了书包里,他再扶黎婷婷起身,黎婷婷就没有要晕倒的感觉了。

    黎婷婷一直盯着黎振森的黑墨镜,因为看不到眼睛,她总感觉无法相认自己的爸爸。

    “你……”黎婷婷不知从何说起。

    黎振森说“你一定想问我很多问题,对不对?为什么我没有出车祸死,既然没有死,又为什么不回来接你,又为什么看你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也不过来安慰?对不对?”

    “对!”黎婷婷忽然感觉心口很堵。

    黎振森低下头,在黎婷婷面前左右走了一个来回,能看出他也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婷婷,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每年发一次烧吗?”黎振森停了下来。

    发烧这件事,黎婷婷记忆犹新,因为之前,她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第一次生病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她说

    “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偷跑出家,去寻找爸爸妈妈的墓,我知道忌日要到了,想去看望,但半路发起烧,没钱打针吃药,没想到后来好了。”

    “不。”

    黎振森摇摇头,“你再想想。”

    “姜糖水?”

    黎婷婷不由得联想起来。

    黎振森说“对,你烧的厉害,天还下着雨,有家小旅馆的老伯在门口,唤你进店里避避雨,免费提供你喝了姜糖水,这种姜糖水,就是爸爸专为你熬的,那家小旅馆,也是爸爸专为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