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喜欢躲避东陵鳕,躲避那忧郁的眼神,躲避那炙热的感情。

    现在,她不会,相反,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和相处,都很舒服。

    东陵鳕见轻歌不说话,以为轻歌真的被他吓到了,他凑在轻歌耳边,说:“看见姑娘,我好像永远都凶不起来。在看见姑娘的第一眼,我似乎明白了烽火戏诸侯也不是不可以……”

    一声烽火戏诸侯,说的轻歌热泪盈眶。

    这类事,东陵鳕做的还少吗?

    “东陵,能遇见,是我积福了。”轻歌终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数年来,她一直不肯面对东陵鳕炙热的感情,她甚至希望,东陵鳕不要记得她,不要遇见她。

    而她,也不应该遇见东陵鳕。

    可是过去了数年,今日轻歌才明白,她不该这么想。

    若东陵鳕得知她心中所想,岂非伤心悲哀?

    东陵鳕咧开嘴笑了,他在揉了揉轻歌的脑袋,“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轻歌苦笑。

    她何曾善良?

    说到底,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她杀人沐血都能喜欢。

    讨厌一个人,那个人活着就已经是一种罪过了。

    轻歌的心结得以解开,整个人都如沐清风一般。

    “东陵喜欢吃梨花酥,改日我做一份给?”轻歌说。

    东陵鳕怔怔的看着轻歌,忽然想到了那份发霉的梨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