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距离医院大约十余公里的徐宅,谭越正看着俩激动的老头发愣呢!他实在搞不清楚,当两个老头也只是初步的对他那幅古画进行处理之后怎么就能兴奋成这样儿?

    “画风其实就已经很吻合了,虽然是竹子并不是山水……”

    “哈哈,咱俩是想到一起去啦!我也是怀疑,毕竟这画风还是比较独特的嘛!年代相符,画风类似,诸多共同点,又岂能是巧合?”徐胄也附和的说道。

    是的,今天难得有闲,谭越就把自己从交黎县得到的那一箱古籍和字画拿到徐胄这里来了,没想到徐胄虽然对朱耷的那幅画虽然看重,但在看到了那幅没有提拔署名的竹子的时候,兴趣却更浓厚,刚开始,谭越还以为此老是有猎奇心理呢,谁知道老头儿在打电话唤来以为老友和他共同研究过后,俩老头竟然激动成这样!

    “那个……徐老,这幅画很有名堂么?”谭越赧然问道,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个鉴定名家了,在收藏圈里的名气不算小,几场拍卖,早就让自己成为了收藏圈中高端地位的存在,只是……除了金属古玩自己能够靠异能进行鉴定之外,对于其余的诸如瓷器字画等等,实在是菜得很啊,跟新入行的都差不多!

    “……”徐胄还没有说话,他的那位老友却撇了谭越一眼,眼神中颇有不满之色,倒是徐胄哈哈一笑,拉了自己老伙计一把为谭越解释道:“你不知道,小越师从冯静云先生(对于女性先达,国人也惯用先生来称呼的,比如宋庆龄先生、何香凝先生等等),学的是古文字研究,你也知道,古文字出现最多的就是铜器金银器了,所以,小越在鉴定方面,也只对金属类古玩有接触,不过……你可别轻看了他对金属类古玩的鉴定水平哦?就连王石祥那个老家伙都推崇的很哩!”

    “徐老,您就别寒碜我啦!什么研究啊,我现在连先生的遗著都没有整理完呢!现在,还属于学习阶段,可不敢称研究!”谭越赶忙谦虚道。

    “哦,这就难怪了!人啊,就是要走专精路线!贪多往往就会嚼不烂,嗯,你能专心于金属类古玩,这也不错,要知道,金属类古玩,可是古玩里面的一大项了!”徐胄这位老伙计名叫裴思远,是一位著名的修复、装裱大师,博物院中有很多的国宝级字画,都是这位大师修复完成的,可以说,要不是徐胄自己就是位国宝级的国画大师的话,那他在书画界的地位,都比不上这位大匠的!

    “你问这幅画是不是有名堂?我告诉你吧,是有名堂,而且是大名堂!”裴思远小心翼翼的用戴有手套的左手轻轻抚过那幅字画,就像呵护自己的眼球一样轻柔仔细。

    “这幅画是宋代字画,这从纸质、墨迹方面已经可以确定了,至于作者是谁,我们俩老的已经有所猜测,但确认的话,还需要对这枚印章进行修复……”裴思远说道。

    “呵呵,虽然现在还给不了你准确的答案,但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必定是个大惊喜!你等着,我们这就修复这枚印章!”徐胄也是兴奋莫名啊,竟然和谭越卖起了关子。

    “好,我等着您二位修复印痕!大惊喜?越大越好啊!”

    “越大越好?你是想……”裴思远性情有些古怪,听了谭越的话,不禁就是一皱眉。

    “老伙计!你可别惦记着让小越把这幅画捐出去,他是要卖成钱,不过,那是因为他需要呀!而且我用我徐胄这两个字来保证,他卖成钱之后,拿钱做的事情,远比捐献给国家更重要!”徐胄和谭越可是老朋友了,对于谭越的情况也了解一些,知道谭越建设了一间非常尖端的实验室,多方筹钱,为的就是实验室!

    裴思远深深的看了老友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谭越,信任了老友的解释,不过呢,他可不会向一个小辈道歉,只是哼了一声,随即则拿出了他专有的一套工具,也不背着谭越,直接修复起来。

    “……”徐胄给了谭越一个你小子有福了的神色,谭越顿时就理会了,向裴思远这等修复和装裱大师,一手本领,也算得上是国宝级的了!如非亲人和入室弟子的话,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荣幸现场观摩的吧?

    裴思远虽然上了年岁,那一双手更是长出了点点老人斑,可就是这双看似老朽的手掌,却拥有着太多年轻人不具备的灵活与稳定,对于老人这手功夫,就连谭越都敬佩不已,要不是自己被雷劈出了异能,自己又通过古方药浴进行了强化,想做到这一点都是不可能的!

    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很快,那幅画就给裴思远揭开了好几层!谭越看的眼都直了!我靠,这哪里是人手啊,简直就是机械性质的滤镜呀!竟然能够精准到这种程度,看着一层层被揭开的层面上显露的红色印痕,谭越知道,修复这枚印章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