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家殿下武功盖世,要怕也是那些魑魅魍魉该怕才是。”

    谢初静撕下脸上的□□,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又把身上的衣衫脱下来丢给刘松,往床上一躺下:“退下吧,孤睡一刻钟便起来上朝了。”

    自从谢初静十八岁开始,敏德皇帝为了锻炼太子,便让他每日上朝听政议政,学着治国理政。

    刘松轻轻地替他放下了床上的帷帐:“殿下好睡。”

    谢初静闭上眼睛,他一夜未睡,身体有些疲乏,打算小睡一会儿,闭上眼睛脑子却清醒无比,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像看折子戏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又演了一遍。

    他想起那个整晚不停东拉西扯的小姑娘,夫君这样,夫君那样,夫君夫君……叫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失笑了。

    抬起一只修长的手捏了捏挺拔的鼻梁,谢初静无奈地轻叹了一句:“真是呱噪!”

    正在蹑手蹑脚藏行侠仗义道具的刘松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吵到了太子,连忙跪下请罪。

    谢初静完全睡意全无,索性直接掀开帷帐坐起来:“不睡了,叫人进来给孤更衣。”

    他神采奕奕地去上朝了,完全不像一夜未睡的人。

    群臣已经在金殿内各自站定,敏德皇帝还未到。

    大皇子谢谦正位置在太子身后,他比太子大一岁,是小邵皇后所生。

    谢初静也是由小邵皇后带大,两人从小长在一处,兄弟感情十分亲厚,趁着等着父皇的功夫,大皇子谢谦正便微笑着问候弟弟道:“太子今日精神不错,想必昨夜有好梦。”

    谢初静回头对兄长示意,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还有昨夜同他一起的人,他脸上带出些笑意,点头道:“承蒙皇兄吉言,确实算是个好梦。”

    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应该是好梦。

    大皇子谢谦正温润一笑:“既是得了好梦,那当请皇兄饮酒才对。”

    谢初静笑道:“那是自然。”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谢谦正神秘道:“定安街上开了一家酒楼叫三秋醉,听说酒极好,我一直想找机会同皇兄去尝一尝,只是你万万不可告诉父皇母后,不然定要被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