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来提前消弭怨的举措不就自相矛盾了么?”

    安可以为善的下一句是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便是主张施德于人,不生怨气的。如果“安可以为善”理

    解成“怎么算是妥当呢”,那就前后矛盾了。

    “是极,是极。”秦丰茅塞顿开道。

    高士行沉思少许,忽然松口道:“好吧,老夫与凌姑娘一见如故,又承了你们的情,若再推拒未免不近人情,此事老夫应了。”

    “多谢高老。”花茗喜道。

    高士行摆摆手,既然答应了,便不再矫情:“这比酒大会定于何日?”

    “就在明日未时。”花茗道,“赛场择于城郊枫叶林边。”

    高士行点点头,并表示会如期赴约。

    花茗趁机道:“高老若有酒友,不妨一同请来,共享盛事岂不美哉?”

    高士行伸手点点他:“你这滑头,真是要将老头子我物尽其用了啊。”

    “是高老不与我计较。”花茗很会说话。

    高士行还能说什么呢?还不是只能像老父亲一样把他纵容?

    高士行捋了捋胡须,体贴道:“老夫有些乏了,你们也不用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谨言,你带茗荈四处逛逛。慎行,你们兄妹

    叙旧去吧。”

    “弟子(晚辈)告退。”

    面对三双担忧的眼神,以及高士行玩味的目光,凌相若泰然自若,侃侃而谈:“并无孰是孰非之说。”

    “哦?”高士行神色一动,“需知‘乡愿,德之贼也’,你可要说出道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