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朔居高临下,仿佛一匹不太饿的狼将猎物按在爪下,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小东西惊慌挣扎,可其实,他已经饿了快三个多月。

    素日些许零星碎肉,并不能使他真正满足。这会儿美餐就在爪下,只恨不能尽情享用一回。无奈,他现在的处境,就像一匹失势的头狼。

    周围群狼环伺,盯着他的眼睛不少,盯着他爪下那小东西的眼睛也不少。

    这会儿时机尚未成熟,若是贸然下爪,搞不好被群狼咬死于进食之际;即便没被咬死,那小东西也可能趁他同狼群厮杀之际逃之夭夭。

    她有这本事。

    安朔并不怀疑。

    所以,他要么先把猎物驯服,收拾完危险再慢慢享用;要么先把危险收拾了,往后再慢慢驯服。

    前世他选择了后者,结果猎物同别人跑了不说,临走前还挠了他一爪子。

    这辈子,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结局了。

    踏上的女子折腾不休,突然又往他小腹上踹了一脚。

    他回过神来看着榻上人儿,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很难想象,那种痞坏痞坏的笑意,会在一个自幼家教严格的人脸上看到。

    “‘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夫人喜欢君子,为夫便如你所愿。”

    “唔……滚可爱(开)……唔嗯粗了(我错了)……”

    妮子终于肯认错,但是有些晚了。

    安朔放开攻势侵占,只直吻得她音节破碎,字句不成。

    ——这时候服软已是无用功。

    黎萧“凄凉”地想着。

    窗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落入房内,刺得人眼热生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