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时都在蹦蹦跳跳的,也不与秦瑛置气了,还主动同他说话,“今日我回去做一批零嘴儿,明日便送来酒楼好吗?”

    秦瑛态度散漫的点头,“十三郎自会安排人与你对接。”

    “你眼下可要家去?”

    “嗯,”陶满满应了声,忽而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一时间她抓住人的衣袖,“可不可以不要暴露我呀?我不想除你还有裴十三郎以及韦二郎以外的任何人知晓我在做生意。”

    否则,那不就在女主那里掉了马甲嘛!她不想让对方知道她的私事。

    “为何?”

    女子经商行医或是做任何营生皆是自由,无人会说闲话。

    陶满满嗫嚅半晌,神神秘秘的,“因为我要深藏功与名!”

    她始终都有所隐瞒,秦瑛的心也随之上上下下,像始终罩在不见天日的阴暗处。

    过了饭点,相辉楼堂中的客人少了多半,已有堂倌手脚麻利的在洒水扫地做清洁。

    午后的烈日当头,晒得四周的光线都是明晃晃的白,空气也似乎一波一波的在传递着热量。

    陶满满怕晒,磨蹭着不想走。

    秦瑛没好气的横眼,“乘马车回去?”

    她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

    “美的你。”

    东市这处自然有租赁行,距离稍远。秦瑛本是骑了马,眼下也只得放弃,便打发了个小伙计去赶车来,然后两人便坐在廊檐下等。

    陶满满坐在门前的高凳上,低头揪着帷帽上的装饰,双脚前后荡着,一瞧便知心情惬意。

    秦瑛手里晃着马鞭,间或看一眼她,“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