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毫无惧色,冲着吴昊点头回礼,继而言道“你说这些是你惊雷帮的招式?竟是这般欺师灭祖!我堂堂雪仙阁的武功,岂容得你这般亵渎!”言罢也是一跃而起,双手凌空一挥,天空之上便是雷声滚滚,一时间乌云遮天蔽日。

    汪震双目圆睁,高声吼叫“奇儿住手!”边喊便向空中跃去,积雷劲随心而动,终是赶在汪奇劈出阴雷千钧斩之前,将汪奇拽住,继而真气磅礴而出,将汪奇护在身下,顷刻之间汪震周身雷光大作,发出耀眼电光,不过也只是这么一下,便被顾宁引出的无数雷电劈中,跌落在地。

    汪震父子方一落地,汪奇便一跃而起,顾宁这一记千雷引,硬是被汪震悉数接下,故而汪震跌落在地之时,周身痛麻难忍,汪奇却并无大碍,只是被这雷霆万钧之势所震慑,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花解梦飞身上前,护住汪震父子,口中忙道“你到底是谁?”妙书吧

    顾宁没有回答,而是瞧向了叶悬,此时她已从汪震的武功瞧出他的身份,又见跳出来的女子美艳娇媚,登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来历。

    叶悬看了看顾宁,脸上露出笑容,继而又摇了摇头。顾宁这才言道“花师叔,晚辈顾宁这边有礼了。”身子徐徐落地,稳稳站住,虽是给花解梦请安,却仍是真气不泄。

    花解梦笑道“原来是大师姐的徒弟,怪不得武功这么俊,大师姐泉下有知,也该替你高兴才是,只是不知宁儿修习惊雷一脉武学,岂不是犯了雪仙阁大忌?”

    顾宁轻叹口气,虽是不去瞧花解梦,但一字一句都是说给花解梦听的“花师叔,宁儿不敢妄自评定你们长辈的事,但不说不代表我不知情,自打我们寒冰一脉搬到倒瓶山顶,我师父就没有一天开心过,师祖失踪、三脉分崩离析,叶悬护法生死不明,而造成这一切的,归根结底就是惊雷一脉叛出雪仙阁,花师叔作为这件事的亲历者,您给说说,到底是我学惊雷心法犯了忌讳,还是惊雷一脉犯了阁规?”

    花解梦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小丫头一击毙命,嘴上却咯咯笑着“牙尖嘴利,倒比你师父能说些,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叔,倒叫你这般数落,罢了,谁叫你武功强过我们呢?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暂且罢手,把这些事说开了,咱们再做计较,不然我们冷不丁这么一动手,总是不明不白,我们死了事小,青林居士可在我们手上,他若是也跟着惊雷帮没了,恐怕会惹得天机先生不高兴。”

    章寒落再忍不住,张口就骂“婊子!贱人!顾宁你别听她的,她花解梦就是寒冰一脉的耻辱!拿天机先生威胁我们?你怎么说的出口!”

    花解梦面不改色,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对章寒落的辱骂只当听不见。顾宁瞧向裴书白,裴书白微微点头,毕竟自己这边也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既然对方想说开了,那边索性依了他们。顾宁见裴书白点头,也不言语,凝气成冰,将熬桀身子托起,继而乖乖地走到叶悬身旁,轻声道“叶护法你还好吗?”

    叶悬微微一笑“宁儿,雪仙阁有你在,便不算气数尽了。”顾宁小脸一红,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给叶悬传功没再搭话。

    裴书白也不起身,就坐在公孙忆身侧,轻声对师父道“师父,此间事徒弟不甚明了,盘套的事还得请师父出马。”

    公孙忆也不推辞,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更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朗声道“既然你们想聊聊,那就说吧。我也没瞧见青林居士的影子,莫不是你惊雷帮诓骗我们?”

    花解梦示意暗流弟子扶起汪震父子,自己则走到杜危炎身侧,娇滴滴地问道“病公子,也不知你怎么喜欢杜危炎这副臭皮囊,你是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辱骂我的?”

    杜危炎冷笑一声“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不提也罢,你方才说青林居士,他与天机先生有何瓜葛?”

    花解梦没有回答,反而嗔怪道“病刹,你用杜危炎的身子跟我说话,我厌烦的紧,实在不想说,病刹若是想知道,就现身和我一见,你那俊模样我瞧着欢喜。”

    花解梦声音不大,叶悬却是听得真真切切,顾宁担心花解梦的举动又会惹得叶悬害病,哪知叶悬对顾宁道“宁儿,叶某已从业障之中走出,相比于涤荡歪邪,我的事不足一提,我自然也不会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