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来坐。”

    凤歌拉着他去棋桌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凝神道:“师兄,听你说,宵霞山门在天上下不来,师尊都没办法,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宗门和镇上百姓都送下来,另寻良处,再做打算?”

    箫月行抿了口茶水,点头:“确实有过这个打算,不过虽然现在改名为云间,但是说到底,没了宵霞山的宵霞宗,就不是宵霞宗了。何况镇里几乎祖上五六代都在此定居,先人也大多安息于此,他们也并不愿意离开故土。”

    “原来这般。是我想简单了。”

    凤歌沉吟半晌,承诺道:“师兄不必担心,我听说此事之后,前几日派了使臣去求一位精通法阵的大能,虽然尚未请到,但倒是得了个结界法宝。”

    他拿过一旁的檀木长盒,打开,里面是一顶银伞,周身刻满精美的符咒,瞧起来玄妙非常。

    “这伞,”凤歌拿了银伞,将它自伞鞘中抽出,在箫月行面前展示一圈:“名为幻真。”

    “师兄只需将伞鞘置于宵霞山天坑中央,以伞在外围边沿画一个圈,”他打开那银伞,松手:“然后再回到云上,在云间城外围画一个圈,然后将这伞打开,它便会自行寻去圆心上方,撑开一个结界。从此之后,下界伞鞘所在之处的天象,都会被它转入云上内的结界中。”

    箫月行接过银伞,翻来覆去地看,叹为观止:“还有此等奇物?”

    “那是自然。只要师兄需要,再珍奇的法宝,师弟也必为师兄寻来。”

    箫月行:......?

    他放下银伞,欲言又止地看着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凤歌。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是他想多了吗。

    凤歌把檀木盒子推过去,一仰脖灌了杯茶,真挚道:“宗门有难,弟子愿为之肝脑涂地。”

    果然是他想多了。老二这么憨一个孩子,怎么会乱想呢。箫月行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至于不至于。你有这份心就好,你那些师兄弟在上面过得...也还行。”

    就是有些像一群干巴巴的原始人。

    凤歌点头,又道:“师兄,明日小七大婚,你若是想在云间宗办这喜事,师弟可以把宫中豢养的鸾鸟借给师兄。”

    “这得问问小七。”

    箫月行刚要扭头去叫人,猛地收住了声,复杂地看着凤歌。“我说,师弟啊,今日你在雀京坊闻湘阁发的那请柬,上面写的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