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栖理智的没有接茬,他偏头咳了两声,才说:“胃里没有点东西,总觉得空落落的。”

    池戮:“是去凡间历劫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吗?”

    提到凡间就会提到历劫,就会想到和余卓的情劫。虞子栖总感觉池戮对余卓的存在有种微妙的、一触即发的介意。

    抬头一看,果然发现他的脸色没有刚刚那般晴朗了。

    “不如这样,你把我剩下的一星半点法力都拿走吧,省得忌惮我。”虞子栖想了想,随意道:“然后让我能出去转转,也不去别的地方,就转转你这魔宫,好歹是我的聘礼,我都没好好看过呢。”

    ‘聘礼’一词令池戮眉梢一动。

    “算了,”虞子栖叹气道:“看来古往今来的渣男都一个样,睡完以后什么都不作数。”

    “渣……男?”

    虞子栖点头:“嗯,人渣的渣。”

    短暂的沉默显得室温都低下去,室内静可闻针,唯有温泉溢出来的雾气摇曳游荡。

    池戮更加闲适的倚在壁上,扬起的眉梢落下去,露出轻佻笑意来:“仙尊别激我。我看你不是想看看魔宫,而是想找找梦千里吧。”他偏头看了他一眼:“若是能顺便救走就更好了。”

    虞子栖被他言中也不羞恼,神色如常的说:“有什么办法呢,堂堂魔尊要出尔反尔,我也不能硬逼着人家放人不是。”

    池戮继续笑着,声音里都混杂上笑意,“我让你求我,可没有答应要放梦千里啊。”

    虞子栖抿唇,慢慢吞吞的颔首,再次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池戮掌不住笑意更盛,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想吃什么,叫俊貌去给你买。”

    其实还是嘴硬心软呗。

    虞子栖腹诽完,连忙说:“汤圆儿。”

    “凡间挺好的,”虞子栖往他那边走,蹲在池边把水撩到他肩膀上,看那水流顺着凹棱有秩的线条往下滑,他就着伶仃水声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