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啁:“……”成全的,是我吗?

    正值一天最炙晒之时,白金色日光亮得刺眼,看台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闻风而来的五陵少年们本以为小魔头这回活腻了找上景荣武馆,是凭靠那把神器带去的底气,终于能一睹为快,此时却见她两手空空,衣袂翩翩,傲然独立。

    可见这回是真的急着离开人世了。

    景荣武馆的人留下一名猛男后,趋步下台,判员宣读完章程及违禁条例,正要敲响铜锣,人群中一声大喊:“往常都设有赌局,为何今次不开?”

    翘着腿喝茶的世家子翻了个大白眼,这还需要赌吗?或说,一边押的赌局,还需要开吗?

    前方金靴玉带的苟富贵拍桌一吼:“为何不开?我赌一万两,啁啁哥赢!”

    话甫落,四方响起喷茶声。

    若非亲眼见到,谁能相信这世上竟有人可以这他娘的无脑?一万两都快赶上二品官的年俸了,孟啁啁就算是你亲祖宗!也不至于恁个孝敬法!

    嘲讽归嘲讽,这群膏粱子弟见有人打头,实则也心里痒痒,蠢蠢欲动,想要发挥男人至死是赌徒的精神。

    这时,一小厮上前,声音清亮:“我们家少将军赌五千两,孟姑娘赢。”

    众人:?

    台上孟啁啁一怔,撇头望寻。

    台下轰天沸腾,尽是“少将军也来了?”“真的是少将军。”这类赘疣之辞,另有部分人交头接耳,投去轻飘飘的眼神,间或还能听到几声嗤笑。

    卓秋隐在席中岿然而坐,对任何非议都漠然麻木。

    至于为何靡费那五千两,众星捧月的少将军头一回见有人敢胆大妄为地毁了他的名声因此觉得她好与众不同于是不可抑制地疯狂爱上她,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买自己一个心安而已。

    演武场也受景荣武馆职掌,大家皆是一条臭水沟里的鱼虾,自然有求必应,赌台刚设好,小厮世仆便纷纷被遣去下注,当所有人冲景荣那处赌盘挤破头时,又一眉目清秀的小厮行至旁边:“我家公子赌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