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嫤也就顺着他的话,做了简要的自我介绍。 姜嫤来得最晚,按规矩,该自罚三杯。 她这一整都没吃什么东西,三杯啤酒喝进去,胃里火烧火燎的厉害。 她白又缺席了开机仪式,包厢里很多人都还不认识她,听她是这部剧的编剧,很多人站起来,纷纷轮流给她敬酒。 酒局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酒品即人品。 这是个谬论。 多少人在酒桌上称兄道弟,转身就毫不犹豫地把刀刺入兄弟的要害? 没用。 人人都知道这是个谬论,但是在酒桌上你仍然得闷着头喝。 不喝,就是不给劝酒的人面子,不给大家面子, 你就是破坏气氛的那个人。 只要是有人过来敬酒,姜嫤都仰头一口闷了个干净。 如果哪,她能混到宋知意这种地位,大概也就不惧任何人灌酒了。 没看见宋总的身边,根本就没人敢靠近么? 啧。 “好!姜编好酒量!”/ 导演高胸拍着姜嫤的肩膀,姜嫤配合地微笑。 其他人配合地鼓掌。 气氛热络。 姜嫤对于应付这种酒局,早已有了经验。 喝过一轮,她就借故去洗手间,抠自己的喉咙,催吐去了。 接着,回来再喝。 她这一整没吃过什么东西,就算是再怎么想吐,也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种感觉其实是最难受的。 再一次去洗手间催吐,姜嫤用抽水马桶冲去秽物。 她拧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个脸。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水龙头的水还在流着。 姜嫤吃力地关上水龙头,抽过滚筒上的纸巾,随意擦了擦滴着水的发梢,打开了门。 一股的香水味钻入她的鼻尖。 姜嫤抬起眼。 是宋知意。 姜嫤把朝对方点零头,往外走去。 手腕被扣住,身体被顺势一推。 “咔哒”一声,门锁被锁上。 姜嫤没站稳,脚步踉跄了一下,后腰撞上了盥洗台。 “操!” 姜嫤低骂了一声,宋知意听见了。 宋知意阴沉了脸色,她倏地转过头,如冷箭般的眸子盯着一只手撑在盥洗台上的姜嫤,“你要操谁?” 要是换作平时,顾忌到对方的身份,姜嫤可能就忍了。 可她今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加之这无妄之灾简直挨得冤枉,姜嫤火气一下子就窜起来了,她揪一把住对方的衣领,她控制着音量,咬牙,“宋知意,你是不是有病?” 宋知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抬手,拿掉姜嫤揪住她衣领的手,冷冷地嘲讽,“搭上陆珩之之后,胆子都大起来了,嗯?” 姜嫤跟这位宋总是真的不熟,完全不认识的那种不熟。 因此对方的敌意,以及冷嘲热讽的语气,他是真的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如果宋知意是因为沈柏舟而针对她,至少她也应该去找沐曦儿的麻烦,而不是她的。 还是,因为沐曦儿跟他们从一起长大,她也舍不得去找沐曦儿的麻烦,所以就来找她的不痛快? 既然对方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又何必给对方脸? 姜嫤真诚地建议,“有病就要去看医生,宋总。讳疾忌医,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