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江先生这打的明显是‘防卫过当’了,对方不计较已经算好的了……”

    傅知雪不快:“那裴钰攻击我并让江寰受伤就这么算了?江寰手上那么大口子!那么大!”

    梁助:……

    傅总是典型的护短,您怎么不瞧瞧裴钰身上的伤口,青一块紫一款,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尤其是右手大拇指,听说神经受损,对以后的生活都会有影响。

    梁助道:“裴钰手里握着伤情鉴定,已经超过正当防卫的必要限度……”

    傅知雪斩钉截铁:“去告。”

    梁助:“就怕败诉,对方反咬一口,江总再吃牢.饭……”

    傅知雪:“等等!”

    梁助再接再厉:“奇怪的是,我们了解到裴钰只有一位住院的母亲,无权无势,但这次却有数位律师陪同调解。看面貌,似乎是高家的律师团。”

    傅知雪心下了然,必定是高晋言的手笔。

    摆摆手,头疼道:“虽说不能就这么算了,但……唉,这次就让他得意一会。”

    梁助送了一口气,跟老板告别。

    傅知雪狠狠地挤了一大块沙拉,再次坚定了与裴钰彻底切割的决心。

    ——栀雪要消失了。

    或许对裴钰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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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城。

    冬日惨白岑寂的天空下,黄金海岸一线到尽头,寒风吹得高晋言的风衣猎猎作响,赤脚走在沙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