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都是高兴。

    “喜欢就多喝些,我这里还有,等会都给。”他道。

    “我够了,的自个喝。”她道。

    他点点头,又转过头去接着跟汉子们谈天说地,谈得很兴起。

    许是被他这种情绪感染,杨若晴也试着让自己来接受这一切,并融入进来。

    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口嚼着羊肉干,大口喝着马奶茶。

    耳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发现他们谈的最多的,还是这外面的雪。

    就像南方那一带,见面时谈论天气似的。

    听得多了,她也就渐渐明白了,也知道了他们口中的‘黑灾’和‘白灾’都指的啥。

    原来,在这草原游牧民族,牧民们都是赶着牛羊逐水草而居的。

    降雪量,对于草原百姓们来说,就跟雨水量于南方庄户人的意义一样的重要。

    冬天不下雪,牛羊就会因草干枯而渴死。

    这种情况叫黑灾。

    可如果那雪下得太多太厚,草都冻死了。

    来年牛羊又会因为吃不到鲜嫩的水草而饿死,这就叫白灾。

    甭管黑灾还是白灾,都是大家伙儿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们很关注这个,坐在一块儿闲聊,都会谈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