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晴儿夸我了……”周旺看了眼桌上的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小环嗔了周旺一眼,道:“别打岔,先听晴儿把话说完再翘尾巴也不迟。”

    周旺忙地点头,紧张的望着杨若晴,等待着她的后文。

    杨若晴接着道:“不过,这三方面里,第一方面,受众太少,这庄户人家,一个月能吃上两回鱼就不错了,光靠着走街串户去卖鱼,鱼在贩卖的过程中,还没等到卖掉就会死掉,变质,最后这卖的钱都还赶不上本钱。

    “其二,去酒楼谈的话,那相当于是一块肥肉,可是这肥肉很多鱼贩子都盯着呢。”

    “别的不说,就拿我们天香楼来说吧,从前没有我们自家这鱼塘的鱼来供货之前,镇上的那些鱼贩子们都一窝蜂过来,”

    “他们为了做成酒楼这边稳定而又长久的鱼生意,竞争好激烈的,降低价格,甚至送黑礼给我这个东西,或是给酒楼的采办,那是见怪不怪的事。”

    “所以表哥要去跟他们竞争的话,也比较艰难,除非有好的人脉。”

    “有了这第二方面,第三方面就不需要谈了。”

    “而我们天香楼,望海县城,湖光县城,以及清水镇这三个地方的酒楼的鱼,凭我大伯鱼塘里的鱼供应就足够,每年鱼塘还能多出一些鱼来卖给村民们过年腌鱼啥的,而庆安郡和南方的两个大酒楼虽然对鱼的需求量大,”

    “可是,那鱼从们周家村的鱼塘运送到那两个地方,早就臭掉了,所以我们天香楼没法分担的鱼啊!”

    听完杨若晴这一番话,周旺整个人都好似掉进了冷水盆里面。

    他跟小环面面相觑,小环也是一筹莫展。

    周旺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骆铁匠。

    骆铁匠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道:“晴儿分析的在理啊,鱼这玩意儿,离开了水,就难存活。”

    “要是不能及时脱手,就会砸在手里,那就亏了。”

    “旺儿啊,实在不行,就别单干了,过来帮大舅打理鱼塘得了,我分四成看咋样?”骆铁匠问。

    杨若晴眼皮暗暗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