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小就这么洗过来的,不也长得好好的?矫情,不抹我抹!”

    刘氏抓起那块帕子在那照着自己的脸胡乱抹了一通。

    杨若荷一脸嫌恶,赶紧坐得离刘氏更远了。

    刘氏撇了撇嘴,把帕子丢进了那边的水盆里,也坐了下来。

    “这大热天的,老娘我都热得没地儿躲,正打算收拾两件衣裳去家住几日呢,倒跑回来了。是不是有啥事啊?”刘氏问杨若荷。

    “哎哟我的个亲娘嘞,求求这当口千万别去我家,金桂回来啦,屋子里腾不出地儿来住。”杨若荷道。

    “荷儿,这话,娘可就不爱听了啊。”刘氏瞪起了眼睛。

    “金桂是嫁出去的二姑子,我可是娘家亲娘,是我把从肠子里拉出来的,谁跟亲,心里该有个谱儿!”刘氏道。

    杨若荷摆摆手:“我又不是不稀罕去我家串门?先听我把话说完呀!”

    “那说,我倒要看看能说出个啥调调来。”刘氏哼哼道。

    杨若荷无耐的翻了个白眼,“金桂跟她男人吵架了,那男人还打了她,气得跑回了娘家。”

    “我和金宝还以为是跟前两回那样小两口闹闹别扭,男的买些东西过来娘家赔个罪接回去就完事了。”

    “没想到这回,等了三天了,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三天,男的还没过来接。”

    “昨儿我让金宝进山去打听了一下,娘猜咋样?”

    “咋样啊?”刘氏脸上的愤怒早烟消云散了,眼底都是燎原的八卦之火。

    杨若荷冷笑,“原来,是被她山里的男人给休了!”

    “啊?”刘氏抬手捂住嘴巴。

    她对‘休’这个字儿,比一般人要敏感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