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撇撇嘴,道:“哪个女人不落红?那玩意儿,真金不怕火炼,她要真的清白,红东西哪里去了?”

    “我去收帕子,可是把床里床外都翻了个遍儿,啥都没有。”

    “那会子她去了后院灶房做早饭,不晓得我去翻了,永仙倒是在屋里,看到我翻床,那傻小子还不晓得我是在找啥,哎,真是个书呆子啊,这习俗都不晓得!”

    “永智是过来人,比永仙也机灵,我一进去往床边走,他就拦住了我,自己主动把那帕子塞给我的。”

    “还额外给了我八文钱的喜钱呢,嘿嘿!”刘氏兴高采烈的说道,一副吃瓜群众不怕事大的样子。

    一直没有出半句声,俨然扮演着沉默聆听者的拓跋娴这时候忍不住出声了。

    “这是们老杨家的家务事,我原本是不便多议的。”

    “不过,站在女人的立场,我还是忍不住说两句。”拓跋娴道。

    拓跋娴知性,端庄,文雅,有气度。

    很受大家的尊重,再加上她神秘的身份,和久居上位养成的气质,更是让刘氏对她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娴夫人,您说您说!”刘氏笑容如花的道。

    拓跋娴点点头,道:“晴儿的大堂哥,是念书人,而李绣心,也是书香门第人家的姑娘。”

    “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昨夜洞房花烛,或许都很尴尬,矜持。”

    “加之白天的喝酒,陪客,兴许也累坏了。没有及时洞房,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这件事,毋庸大惊小怪,做长辈的,静静的等待就是了。”

    说到这儿,拓跋娴话锋一转,视线落在跟打了鸡血似的刘氏的身上。

    “晴儿四婶,说句话不要生气,这件事儿,跟我们这里说说,也就罢了。”

    “去外面,千万不要随便说,稍有不慎,诋毁的便是李绣心一辈子的清白,明白吗?”拓跋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