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洲也忍不住出声了。

    “这不叫没良心,这就是天地万物的规则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互相拉扯一把,是应当的。”

    “但爹动不动就要咱无条件拿出自己的家底来赞助,不是咱自私舍不得拿,而是这种方式行不通!”

    “咱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啊!”

    “老五,也黑了心肝,跟四哥一样的黑心肝!”谭氏把怒火转移到杨华洲身上,骂道。

    “奶,甭要再骂了,如果四叔五叔说出那些实在话,都要被指为黑了心肝,那么,”

    “我们这一整个老杨家,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是黑心肝。”

    声音,从床角那边的一条长高凳上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直沉默听着的杨若晴抬起了头。

    谭氏动了下嘴,却又抿住了。

    杨若晴接着道:“我今个不是过来跟大家翻旧账的,但是,有些话当说就得说。”

    “想当初还没分家呢,我疯了,快死了,我爹为了给我去镇上抓药摔断了腿躺床上。”

    “那个时候,爷们是怎么打算的呢?”

    “二伯提议,把我卖了,换钱给我爹治腿。”

    “那个时候,爷咋不说让二伯他们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无偿捐给我爹治腿呢?”

    “们看我爹垮了,不能干活,三房几口都是吃饭的嘴,不想被拖累!”

    “所以们要找人伢子来把我卖掉,如若不是那样,我们三房也不会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