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华明这是担心老杨头将怒火牵连到四房,所以赶紧跳出来把这一切撇清关系。

    众人明了之后,也懒得戳穿,只将目光投向老杨头,就等这一家之主如何处置了。

    老杨头仰起头望着屋顶的横梁,脖子上的皮肉因为老迈而枯萎松弛,像老树皮一样耷拉着,随着他的深呼吸而一阵痉挛抽动。

    喉结上下滚动,仰着脖子的整个人就好像一只年迈绝望的老公鸡,被人拽着脑袋露出脖子,现在就等着割那一刀就能寻个解脱了。

    “爹,爹你说句话呀,您别不吱声。”

    看到老杨头这副反应,杨华忠颇为担心,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

    老杨头依旧是仰着脖子望着屋顶的横梁,不搭理杨华忠。

    杨华忠纳闷了,其他人也都纳闷了,大家伙儿都不由得跟着仰起头去望那屋梁。

    想看看那里到底藏匿着什么新奇的东西,将老汉的目光全吸引在那。

    可是,那里除了支撑起屋子平衡的一截横梁,其他啥都没有啊!

    “爹,您老到底在瞅啥啊?”杨华忠小心翼翼的又问。

    这一回,老杨头终于对杨华忠的问,有了反应。

    他抬起一根手指头指着那截横梁,说:“我在琢磨着,那个地方甩一根绳子上去,再打个结,我把脑袋塞进去,把自己给吊死,也就解脱了!”

    “这一摊子的破事,也就不用烦心了,不是么?”

    众人恍然,原来老汉是在说责怪的话呢!

    杨永进的眼眶红了,挣扎着又给了自己两耳光:“爷,你别这样,是我的错,是我教女无方,给老杨家丢脸了!”

    杨华明皱紧了眉头:“话也不能那么说,年轻男女在一起干柴烈火的,有些事也不好控制!”

    “再说了,咱做爹老子的,也不好意思跟闺女叮嘱那些事啊,就算叮嘱也该是她们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