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回到自己房间的顾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点怅然若失,可同时又觉得很安心。

    他没能得到顾夕沉,却反而对顾夕沉的评价更高了,觉得能跟顾夕沉合作很开心。

    原本他对顾夕沉感兴趣,更多是因为他的脸和身体,但现在,他开始对顾夕沉这个人感兴趣。

    好奇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好奇他犯过怎样的罪。

    好奇他明明有罪在身为什么还能保持这样的温柔和善良。

    跟顾夕沉聊过后,顾颜甚至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他走到房间里的全身镜前,开灵视看了眼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团混沌的灰,边缘不时变幻着形状,给人的感觉很柔和。

    黑色的火焰还在,但只是偶尔冒几撮火星,不再像下午的时候那么狂乱。

    做过的事不可能逆转,但想法和心态随时都可能发生改变。

    这就是所谓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吧。

    不过自己原本就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存在,可以变黑,但永远都不可能变白。

    再怎么模仿人类的温柔和善良,都是不可能变成人类的。

    顾颜眨了下眼睛,只一瞬间,他的眼睛便从瘆人的银色变成了妖娆的琥珀色。

    镜子里的人,有着令男人心潮澎湃,令女人心生嫉妒的精致容颜,一头栗色的微卷长发直垂腰际,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滑白皙得不像真人。

    蓝白相间的公主裙将纤细的腰身完美地衬托出来,明明是很干净清纯的颜色,却遮挡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