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郭沐沉急忙抓住魏苧胭的手制止,“此剑未开封,锋芒过利,易伤到。”

    “是你的剑?”魏苧胭问。

    郭沐沉点头,“此剑是泉寅大师耗费多年铸成。”

    泉寅的名号魏苧胭听她父亲提过,是位避世的铸剑高人,从他手中铸成的剑皆乃旷世精品,魏振廷也曾想从泉寅处求铸一剑,可惜无缘得见高人。

    郭沐沉拿起一片落叶平放飘落,落叶接触剑锋那刻,咔嚓脆响分为两片,依旧平平落下。

    不以重量裁叶,果真是陵劲淬砺,随后他伸指轻抹剑锋,指尖被划破,鲜血流出,魏苧胭大惊,抓过郭沐沉的手,“不是说易伤...”说一半的话突然停住,沾在剑上的鲜血瞬间被剑身吸入,鲜红快速蔓延扩散,银白的宝剑顿时剔闪出淡红的光芒。

    看到女子吃惊定固的表情郭沐沉低低一笑,眼神飘向被紧握的手,慢慢解释道,“此剑要以血养之,我自然不能用魏姑娘的血开封。”

    反应到失礼的魏苧胭赶紧把手收回,表情更为诧异,“这剑嗜血?”

    “不是,饮血但不嗜血,只需些许润其光,耀其芒便可。”说完郭沐沉又滴一滴血在剑身,此次未被吸收,血滴顺沿剑锋滑落,半点不留,连出现的痕迹都寻不着。

    刚拿到此剑时郭沐沉亦是不解,他并非好杀之人,给他一把需血来养的剑怕是无所用,泉寅大师答,身处乱世,作壁旁观已非可能,好杀不可憎,只要不滥杀,就是对沐沉剑最好的回报,是仙剑还是魔剑,取决于用剑的人。

    清风拂徐,郭沐沉起身,手持绯剑迎风御舞,淡绿的身影纱袂翩跹,轻若彩云,足不点尘,虹辉凝聚,剑气行走四身,霍如射日,矫如龙翔,来如霆震,罢如凝光,原来有时候,红花还不及绿柳好看。

    目不转睛的魏苧胭眼皮都不舍眨一下,舞剑她没少看,但如郭沐沉这般一道虹影起,万里吞山河的气势确是第一次见。

    “魏姑娘要试试吗?”收剑的郭沐沉,问去已然神痴的魏苧胭。

    她慌忙尴尬摇头,对剑魏苧胭是真的一窍不通。

    “魏伯伯与魏大哥均是使剑的高手,我以为魏姑娘多少也会有兴趣。”郭沐沉不解。

    “我只好弓箭,刀剑不曾学过。”此刻魏苧胭心中别提有多少个悔,早知当初就该同父亲好好学剑,今日也能感受下沐沉剑的锋芒。

    “难怪...”郭沐沉喃喃自语,又接着说,“无妨,我教你。”

    他微笑伸手邀请,记得魏振廷也要求过魏苧胭无数次,魏苧胭则拒绝过无数次,偏偏郭沐沉一开口,魏苧胭就鬼使神差的把手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