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背部不停地磕着坚硬的桌面,速度匀称,声音恰好,像恶魔在黑夜中不停地挠着人的心脏。

    致命,阴霾。

    他动了。

    应朝寒缓缓挪动手臂,将燃到灼烧着他指尖的烟蒂大力摁灭在烟灰缸里,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手机,点了接通。

    “……”

    “你到底在做什么?!”

    巨大的吼声证明了对面人的巨怒,吼过后的喘息声粗重,可见是气得不轻。

    应朝寒翘着二郎腿,转了转身下的椅子,态度冷漠。

    “有事?”

    “老子让人联系了你一个下午,你给我干什么去了?”

    应庭气得脸红脖子粗,怒气窝在心口,闷得他胸腔发痛。

    应朝寒手机拿远了一些,眼神不屑,神色顽劣。

    “没干什么……”

    “天都快被你掀了,你还敢说没干什么!”

    应庭砰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手掌心震痛到麻木。

    “你今天下午在发布会上说的什么?你和文溪是什么关系?”

    应朝寒冷冷嗤笑,在黑暗中显得尤其突兀。

    他道,“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