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高衙内有多大能量了。或许能找到晏殊?他可能为娄烟作词?要么还有其他人,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林和靖刚去世,杨亿即使出面,也没有用。范仲淹更不可能。要么只剩下两个人,柳永似乎有四十岁了,此时写的词,已有了一些模样,然而他人在福建,如何去求?还有一个张先,也有三十多岁,大约明年会考中进士,词写得也可,可这时他在浙江,远水解不了近渴。

    还有什么人能拿得出?

    想了半天没有想出。

    也许此时她急得掉眼泪吧。

    想过了,也就略过了,继续读书学习。

    其实未去雎阳书院进修,对他来说,真未必是坏事,若是大佬晏殊说一句,此人我看好啦,进了书院,风平浪静。晏殊带着有色眼镜,进了书院,高衙内之流不要太多。

    环境未必适合了。还有功课也未必进展一样。他这个性格,更不合适,看书写字累了,弹一会儿琴,或者作一会儿画,做为调节的,或者直接盘坐,从脑里翻看记存储的各种资料。进了书院,允许他这样做?

    郑州城风波却越演越大。

    春天的诗社美则美矣,可那有几个行首比拼才艺来得香艳?

    况且这个社会风气。是男人的,都产生了好奇感,连周围数州的百姓都惊动了。中秋将近,哥几个又跑过来,怎么办呢?好兄弟要出人头地,所以闭门苦读圣贤书,能理解。那么有事,只能往郑家庄跑了。指不准,以后自己能不能发达,还要靠自己这个小哥。

    岑家老爷子更无耻,自己训斥了郑朗,事后知道训错了人,不好意思向一个小孩子登门道谦,于是对孙子说:“出去玩可以,只能与郑家子玩。”

    岑大少只是盯着自己这个祖父大人。

    不过岑老爷没有将孙子这眼光当作一回事,老子与你还要什么脸面!

    岑家老爷子如此,其他各家家长更不用说了。还刻意派人打听了一下,好孩子,整天就在家中读书呢,连门前的小池塘都让他洗毛笔,洗黑了。那是夸张的,门前有水,确是一个小池塘,但这个池塘沾着上下游的活水渠,十个郑朗也没有能力,将池塘洗笔洗黑。

    但几位家长听到后很开心,跟着郑家子,学问学不到,能学到一种态度,岂不也很好?

    见了郑朗,曾家四少说道:“大郎,有些不妙啊。”

    “哪里不妙?”

    “那个娄烟忽然很高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