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断了两根肋骨,还是先躺下吧。”

    娥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融岳再次将视线转到她身上,面露惊色,此时才算完全清醒过来,大声问道“出殿下的部队到了吗?屾殿下还有我父亲他们都还好吗?”

    还未等娥秋回答,融岳就焦躁不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但还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此时从她腹部和头部传来一阵剧痛。

    她单膝跪地,一手扶着床边,一手捂着头,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娥秋赶紧过来将她扶回床上坐下,说道“岳将军放心,丕将军率十万军前来支援,两个时辰前刚刚赶到,正好碰上将军和敌军恶战。

    契库城外的那些残存敌军大概两万人,已经全被丕将军歼灭。现在丕将军正在攻打契库城城门,相信很快……”

    娥秋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有士兵跑来通报,士兵显得相当兴奋,大声道“丕将军已经将南城门攻破,并且与城内的大殿下汇合。”

    闻言,娥秋和融岳都是一脸兴奋。娥秋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对她来说,只要尭敬屾无事,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她现在对她的哥哥直王充满怨恨,甚至不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融岳却没有马上放下心来,契库城还未攻下,一切都还未有定数。

    她又艰难地爬了起来,不听劝地站在军帐之外,看着远处的契库城门,依稀能听到将士们的厮杀声和兵器碰撞声。

    就算融丕带来了十万军,但肃国和直国的联军还是远超他们。

    娥秋再次将融岳劝回床上休息,融岳问了些他们在凉庐城之中的事情,因为迟迟等不到援军,融岳以为那边突有事端。

    “没有任何事,凉庐城已完全被肃王抛弃,而城内的疫病也是由肃王一手造成。

    但解决完这一切,出殿下却一直不肯动身,非要去找一种药草,说是想要完全解开‘芦苞’的毒素。”

    说这些话时,娥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融岳也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但内心中也充满不解与疑虑。

    她认为如果尭敬出能够及时赶来,他们也不会被逼入如此绝境,她手下那五万人马或许还能多活下来一些人。

    想到不久前的那场恶战,融岳的心便痛了起来,自然心中也生出一丝对尭敬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