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本侯这么做了,就会威胁到那二十万百姓的生命。

    本侯是虹王陛下的臣子,当然有义务保护枔子殿下的安危。但同时,我也是涞洲的洲侯,更有义务保护涞洲所有的百姓。

    如果此时见到枔子殿下,本侯无法保证自己不说出实情。不管殿下做出何种选择,本侯都不能让他离开季岁城。

    本侯不想伤害殿下,更不想伤害到那二十万涞洲百姓。所以,本侯现在不能见他,本侯无法做出结论,也无权做出结论。”

    沥有礽从未见过如此犹豫不决的毅久,可以看到不管他做出何种选择,都会让他承受相当的压力。

    想到涞侯那张为难的面孔,沥有礽握了握拳头,走向了青发少年。

    少年的背影如此清瘦,仿佛和自然融为了一体,几只小鸟落在他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就如沥有礽想着心事一样,少年也伴着鸟儿的鸣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已走到他身后的来访者。

    受到惊动的鸟儿从少年肩头飞走了,这小小的触动让少年回过了神儿。

    枔子转过头,看到立在那里向自己行礼的沥有礽,立刻站起身来。

    “很抱歉,打扰您了,枔子大夫,不,殿下。”

    “还是叫我大夫吧。”

    少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那久违的笑容还是那么阳光。

    沥有礽喜欢枔子那能让人忘记一切伤痛的笑容,但他现在却害怕看到。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毁了那笑容。

    “陛下的情况还好吧?看大夫已经可以离开陛下身边了。”

    “是的,好了很多,我也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了。”

    看着枔子故做轻松状的回答,沥有礽咬了下牙,继续问道“下官是说就算大夫不在季岁城,陛下也应该没问题了吧?”

    “……嗯,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