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思这个别驾,靠着JiNg通享乐,很快和苹州诸人打成一片。

    朝中外戚白氏,在苹州根系颇深。当然,多亏了苹州这些白系,使谢承思能靠着白氏,在朝中有些美名。

    也因此有了回京的机会。

    当夜,接任谢承思的宗子,苹州刺史,白氏旁系的几名族人,设大筵为他送别。

    筵席设在苹州最大的花楼里。

    缬草说,郎君有令,此事非同一般,务必要保证郎君的安全。

    因而,在苹州当差的所有侍卫,皆需值守,不仅甘松他们,连降香这种,虽已不负责护卫,但本身会武的婢子,也全要上阵。

    但明面上,谢承思身边的人还是那些。

    至于多出来的人,全穿上常人的衣服,混在花楼里,时刻盯梢。

    降香便穿着舞伎的衣裳,与扮成客人的甘松一道,坐在大堂值守。

    筵席之中,丝弦笙歌不绝,灯火亮如白昼,直燃到后半夜。

    候在大堂之中的降香和甘松,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但环顾四周,人皆神采奕奕。

    秉着不能露馅的原则,他们也只得打起JiNg神继续,边演边盯。

    直到缬草现身。

    他点名要降香跟他走一趟:“你来。”

    降香不明就里,但想着装要装到底,不能因见到熟人而破功。

    便装成回应恩客的样子,用肩上红纱半遮了面,露出一双眼睛:“这位恩客,凡是要讲个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