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任袁媛,所以从一进包厢开始她就始终提防着袁媛。果然,她一进门后,身后就冲过来几个大汉将她控制住往她嘴里灌酒。酒里应该是加了点东西,秦司鸾并没有拼死抵抗,只是装作柔弱无力将酒含在了嘴中,倒在沙发上后,又偷偷将酒吐了,没有人发现这一切。

    她已经确定了江羚并没有被拐来,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一直在找着机会准备跑路。

    可谁知袁媛竟然是想用她来要挟江羚的。

    电话拨通了的那一瞬间,秦司鸾脑子无比清醒,她突然不想逃走了,她想看看江羚知道自己被袁媛绑在这里,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一想到江羚或许会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手足无措,慌乱,她整个人突然就有点兴奋起来。

    她很享受自己处于危险中,看江羚急不可耐,为了她发疯的样子。

    就像六年前,她自杀未遂,一直好脾气的江羚对着她吼,对着她骂,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现过那一面,却毫不保留地将这些情绪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她虽然怕江羚不要她,也觉得委屈,可是细细回想起来,她却是兴奋地。

    六年里,午夜梦回间,她总是忍不住回忆那一刻。

    就像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兴奋得在跳舞的血液。

    “看清楚了吗?是不是你养的那只金丝雀?”

    袁媛将照片发了过去,表情得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可是躺在沙发上假寐的秦司鸾却不动声色地皱眉,她挺想纠正袁媛的说法,她可不是江羚养的金丝雀,江羚才更像是一只金丝雀。

    江羚点开放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确实躺在沙发上,胸前都是酒渍,脸色潮红,头发散乱着,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确认秦司鸾没有被打,心里松了口气。又通过背景图和秦司鸾发来的包厢背景图对比,确认了是同一家KTV。

    她一边搜索着地址,一边故意诱导袁媛:“就一张醉酒照你就想威胁我?除非你是给她下药了。”

    袁媛嗤笑:“还算你有点脑子,她就是被我下药了,你看见那边几个壮汉了吗?要是你不给钱,他们可就不客气了。这么嫩的小金丝雀玩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江羚……

    袁媛的嘴脏得过马桶刷,她要是现在就在包厢里,保准撕烂她的脏嘴。

    可她现在还不能生气。

    “哦,那你准备用她敲诈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