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58分,可能严清赖床了,他想。从行李箱里取出昨晚没吃的方便面,在走廊接了开水泡开,太油,他吃了两口就再咽不下。

    11点32分,消息全都没回。

    他开始担心,严清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故了,正要打给他,电话进来了。

    “到窗户边来。”严清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股温暖阳光的少年感。

    徐鹤嘴角的笑意开始绷不住,大步迈向窗边。

    “哗啦——”窗帘摩擦滑轨发出声响。

    他推开窗户,探头往下看,窗棱上一小块冰溜子趁机滚进脖子里。

    雪地里,严清左手牵着个姑娘,右手冲楼上摆了摆。

    徐鹤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冰溜子从脖颈溜到腰窝的湿滑感。

    严清早上确实赖床了,可到底是记着要去接徐鹤,9点那会儿钻出了温暖的被窝。

    人没出校门,女朋友贺瑶电话打过来,小姑娘娇娇地问他在哪。

    于是又花了一个小时等贺瑶化妆打扮。

    终于成功接上徐鹤时,距离前一天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4个小时。外面开始下大雪,三个人躲进街口的便利店。

    原定的羊蝎子火锅变成盒装方便面。余光捕捉到徐鹤眉头皱了下,严清赶紧搂了搂他的肩:“先将就一下,晚上给你补一顿大餐。”

    徐鹤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严清没注意到,徐鹤的视线是落在贺瑶戴的围巾上。红色毛线,大网针,是徐鹤亲手织的,一端别了个铁臂阿童木徽章,也是他买的。

    这是徐鹤第一次来,是趁着实习前空余的几天假期。为了让他玩得舒服,严清特地请了假陪他。

    他们去滑雪,在白茫茫的雪里栽跟头。去看冰雕,从透明的冰梯上面四仰八叉地滑下来。还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吃雪糕,一边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一边把雪糕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