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抚掌大笑,“不愧是本座效忠的男人,果然够狠!为你这样的男人治理天下,宿某此生无憾!”

    萧廷琛磕了磕烟灰,冷淡地瞥他一眼,“说起来,你家的宝贝前几日喝醉酒,在酒楼宣扬朕虐待皇后,搞得现在朕出门买件袍子都要被背后非议……宿润墨,你连女人都管不好,如何替朕治理天下?”

    宿润墨噎了噎。

    他擅长窥探人心、运筹帷幄,可判儿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还把萧廷琛和苏酒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昨儿他和萧廷琛去买衣裳,铺子里的几个七大姑八大姨大约从前受过苏酒的恩惠,拽着萧廷琛叨叨叨地训斥半天,丝毫没把他当成皇帝,反而当做没长大的毛头小子。

    那些姑婆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萧廷琛笑眯眯赔着罪,最后连袍子都没拿,灰头土脸地滚回了乌衣巷。

    宿润墨觉得他大约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皇帝了。

    他以手作拳咳嗽几声,“等她回来,本座自会教训她。还是谈谈老师藏在茅庐底下的东西吧,私以为不如由微臣、吴嵩和墨十三共同前往挖掘,吴嵩熟悉各种毒物,墨十三深谙机关术,我则擅长解读古史文字,必定能保万无一失。”

    “怕是不妥,地底充满未知的危险,甚至可能藏着司空辰的底牌。”萧廷琛眯着桃花眼,“朕向来爱惜臣子,很害怕你们出事啊。”

    宿润墨掀起眼皮睨他一眼。

    这个狗皇帝满脸虚伪的担心,瞧着就辣眼睛。

    他慢吞吞轻抚茶盖,“既然皇上如此担忧,那微臣等人就不去了。”

    萧廷琛:……

    他舔了舔嘴角,笑道:“朕寻思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还是去吧,朕很看好你们哦!”

    不等宿润墨拒绝,他翩然离去。

    宿润墨放下茶盏,又好笑又好气,“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本座玩什么聊斋?”

    萧廷琛穿过游廊,大摇大摆地驾临降鹤汀。

    自打回了金陵,他就拨了白露和霜降负责打理这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