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语调依旧有些轻颤。

    轻狂半生,如今做了大雍的国师,才产生一种脚踏实地之感。

    他知道苏酒对萧廷琛而言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他对苏酒的印象确实也很不错。

    如果是因为他的过失而让苏酒丧命,他问心有愧。

    两人沿着长长的抄手游廊往别苑走,宿润墨又道:“我算天算地,却独独算漏了苏堂对皇后娘娘的野心。如果皇上依旧意难平,不如褫夺了我的官爵,我继续去祁连山做山匪好了。”

    萧廷琛驻足。

    廊下的灯笼落了两人满肩。

    他睨向宿润墨,“如果朕当真怨恨你,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宿润墨,这一年来你陪朕东征西战,征服北凉你献计无数,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这次皇后被掳,朕不怪你。”

    宿家满门因他父皇而死。

    他曾向宿润墨保证过,绝不会让他再为他而死。

    保护臣子,是君王的义务。

    宿润墨怔怔凝着萧廷琛。

    良久,他撩开锦袍,郑重地跪了下去。

    他愿誓死效忠萧廷琛!

    萧廷琛只是淡然一笑,转身继续朝别苑而去。

    宿润墨起身跟上,正色道:“皇上可愿意听听臣关于新帝的见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