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霆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脸上的深纹好像一夜之间冒了出来,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应寒年扶他半躺在床上。

    林冠霆看向他,目光平静,“寒年,你和我说句实话,我那侄女是不是下了死手,我们都是活不成的?”到这一步了,应寒年没有再瞒他的必要,黑眸看向他,沉声道,“不是致死的毒药,三位老人是抵抗力太差,所以坚持不住,不过,就算抵抗力强的人也会因此形同废人,

    您见过牧羡枫,就像他那样。”

    “牧羡枫?”

    林冠霆震惊地看向他,有什么在脑子里晃过。

    “他当时是被缓慢下毒,不像你们是一次性服了太多,病情来得急。”

    也会更厉害一些。

    就像顾若一样,老的不成人样。

    应寒年解释着,又看向林冠霆,坦然承认他的疑惑,“毒是牧羡枫让林可可下的,他的确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林家。”

    林冠霆听着这话,却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只虚弱地道,“他是对付不了你,就来对付我们了。”

    牧羡枫在那场家族大战输得一败涂地,他已经不是应寒年的对手,只能利用林可可对付林家。

    可笑啊。

    “是。”

    应寒年承认。

    “小宜说的不错,人果然是不能看表面,我当初还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林冠霆笑自己的眼拙,笑容再苦涩不过,“小宜呢,小宜知道这些?”

    他没问自己是不是后半辈子在轮椅上过,问的是林宜知不知情。

    应寒年颌首。

    林冠霆痛苦地颌首,“那她一定很难受,却还在我面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