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店主花钱雇人模仿陛下御笔提诗,既有辱斯文、又欺骗主顾。足可见其无赖也。”

    扭断头不由心想,那如果真是陛下提的诗呢?

    他再一想,不由心道:“自己真傻,陛下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他于是牛饮了一杯茶,有些崇拜道:“阮先生好厉害。”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阮洽笑了笑,问道:“段壮士是因何投身恭王殿下府中?”

    扭断头心想:“那当然是因为给的银子足。”

    但与阮先生这样的雅人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他便道:“王爷是个好人。”

    阮洽点点头,叹道:“不错,恭王素有贤名。前阵子朝庭募捐军饷,户部侍郎不过捐了五百两,王爷却捐了三千两,更不必说往年开棚济粥、铺桥修路。宗氏贵胄中,如此心怀百姓者,有几人哉?”

    扭断头便连连点头,有些与有荣焉之感。

    ——以往都不知道自己家王爷是这样的大善人!王爷真他娘的谦虚……

    “可惜啊,王爷的贤名,终究是导致了政敌反算。”阮洽道:“你可知王笑此子是何等人?”

    扭断头摇了摇头:“什么人?”

    “此子不通经义,却有狼子野心。背祖忘典,为权势才入赘皇家。却又勾结阉党,串连奸臣,蒙蔽圣上,劝开东厂,劝立锦衣卫,祸乱京师。”

    扭断头不由怒目圆睁,骂道:“竟有这样没骨气的小人?”

    “京中有一户人家姓文,是世代书商。”阮洽道:“王笑因与文家有私人仇怨,便指使锦衣卫杀文家满门,掳掠其财物,霸占其女子,实属恶贯满盈。”

    “这小子竟比我还恶?”

    “是啊,值此民不聊生之际,好不容易出一个贤王,却……”阮洽叹道:“王笑勾结朝中奸官、为了邀宠便进谗言让圣上猜忌恭王,想要害王爷。”

    “就像戏里,秦桧要害岳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