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还真有些怕那莫辰,虽然没在她的跟前动过手,可那舞动的长刀竟是连树顶上的梨花都给震落下来。

    愣是白白地增加她的工作量。

    “话虽如此,可自打本小姐记事起,你都在瑶院啊!”

    那竹溪不提白茹倒也还好,这么一提,真是越发让苏洛寒心:“怎的又不说话了?”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此举实属无奈,想当年谢娘掌家,奴婢若不这么做的话,只怕,只怕,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苏洛说话间,再次向前挪了些许。眼看两人就要触碰,不想竹溪双腿打颤,直接跪了下来。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是冤枉的……”说完,‘嘭,嘭’地磕起了头。

    不过须臾,便印红了脚下路面。

    “竹溪,你这是在做什么?”苏洛蹲了下来:“想当初你帮着谢氏污我生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小姐,你,你……”竹溪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苏洛当年那般小不说,事隔多年,怎的又突然提起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洛拍了拍粘过瓜子壳的裙摆,重新站了起来:“这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不,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奴婢,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啊。”反应过来的竹溪往前挪了几步,一把抱住苏洛脚踝:“小姐,无论怎么说奴婢都是夫人从白家带出来的老人。”

    “那又如何?”

    苏洛垂着头,似笑非笑。

    “事到如今,奴婢知道说什么都是错的。还望小姐看在夫人的面上饶过奴婢。”

    说话间抬起了头,就这么巴巴地望着苏洛:“在您小的时候,奴婢还偷摸着送过不少吃食呢,对,还有玩具。”

    话说到这突然眸光一亮:“奴婢若非向着小姐,向着白府。又怎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