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她被梦魇困得不安定,终究没忍心甩开手。

    晨光熹微从白纱窗帘照进,不过叫醒陆初景的并不是光线,而是淋浴间的花洒。

    昨晚他睡在了套间外的客厅,坐着仰靠沙发将就了一夜。

    吹风机声音戛然而止,陆初景清醒过来。睁开眼揉了揉,适应了光线。

    他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卧室门从里面打开,傅栗出现在门口,穿着浴袍。她的长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发尾湿哒哒从肩膀挂到胸前。

    “早啊。”傅栗双手抱臂,悠闲地走过来。

    打招呼的语气极其自然,叫人不敢相信他们认识还不到12个小时,连她是谁,名字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傅栗接着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陆初景忍不住咳嗽,越说越越界了。盯着她真诚的眼神,都要分不清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很感谢你昨天替我解围,但有些误会趁早说清楚的好。”陆初景说。

    傅栗听后笑而不语。

    同样是一本正经拒绝人,可比起昨晚沉着脸拒绝经纪人和俩老板的时候,现在面对她,可爱多了。

    陆初景的语气更为和缓:“我从没起过那种心思,所以仅此一次,往后不会了。”

    仅此一次指的大约是送傅栗回房间又陪了一夜。

    的确,如果不是她借醉撒娇,他兴许根本不会进酒店大厅,如果不是她昏沉耍赖,他也不会送她回房间。更何况她后来利用他的同情心,叫他陪了“失恋”的她一夜。

    傅栗唇边浮现一抹笑,点点头:“我知道。”

    “你和酒吧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所以,”她学着他方才的口吻,“你走就是了,我可懒得送你。”

    边说边往冰箱走,打开拿了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