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认为他现在如同一个走在钢丝上的人,背上背负着他所有最重要的宝藏,他们信任着他,闭着眼,无所顾忌的把性命交付于他,宝藏带着爱意的沉重,脚下的钢丝凹陷,地下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他不敢也不能往下看,全凭这一口气,咬着牙艰难的向着钢丝的另一端前行,哪怕前端同样弥漫着漆黑的浓雾,或许浓雾之后是向上的阶梯,也可能是直接通向深渊的捷径。

    黑暗在身后追逐着他,倒计的时间吞噬着钢丝,他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到了!到了!终于快要到山脚了!”鸣人忍不住呐喊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少纲吉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们终于到了山脚下,银时说山的那头有村民,有村民就意味着有懂治疗的人,通往回家的路在哪里还没有头绪,当务之急是先要医治好夏目。

    “我......”最前方的银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着与身后荒芜的大地相反的植被格外茂密的大山,无波的眼睛里闪过些什么,但没人知道。

    “我知道一条穿过山的近道。”他回头看着纲吉他们,“要加快速度的话那就听我的。”

    “不要东张西望,不要低头,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就当不知道。”

    他血红色的眼睛好像突然变得浓稠,“那可不是你们这群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应该看到的东西。”

    纲吉张了张嘴,他已经不想去考虑银时话语中蕴含的背后的意义了,于是他用力点了点头,说好。

    银时带着他们七绕八绕,山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脚下的植被都带着松软的触感,说实话,很不好走。

    在最前方开路的银时时不时就需要用他不离身的刀劈砍着枝杈,纲吉注意到鸣人的脸上不知不觉多出了很多的血痕。

    发现了纲吉担忧的目光,鸣人扶着他的手不动,对着纲吉灿烂一笑,用嘴型说着我没关系。

    他们好像在往下坡走,纲吉完全不知道会往哪里去,但他相信着银时。

    不知不觉好像原本还算宽敞的道路变得有点......陡峭?

    “阿纲哥——”

    刚这么想着,纲吉下一秒就开始了滑铲,他讨厌这种自己走路都能摔的体质。

    不过幸好,在纲吉成功用屁股落地之后他才发现在他摔下去的前一秒他松开了夏目,现在他正被我爱罗和鸣人两人揽着。

    纲吉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反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