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祭月笑道:“梦神当真是嘴甜。”

    石天音抽了抽嘴角,道:“所以这次的忙,阁主是肯帮呢还是肯帮呢?”

    镜祭月上前一步,替她拂开发梢上被风吹落的花瓣,道:“梦神此番前来,想必是忘了一件事。”

    石天音疑声道:“这件事是?”

    镜祭月手里的黑纱折扇流畅又一转,轻巧地抬起了她微翘的下颌,透过那方精致的白狐面具,一双深紫色的眼眸看定她:“上次我就说过了,梦神可唤我的名字镜祭月。”

    石天音身体向后一缩,不动声色地拂开那把黑纱折扇,道:“镜祭月,这事儿你可得帮我。”

    镜祭月沉吟了番,道:“这次我恐怕可得加码。”

    石天音心下一沉,却是故意先把底线设下了,道:“镜祭月,你这样说我有点害怕,你总不会是想要我去杀人放火吧?”

    镜祭月又笑,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石天音呵呵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用那杏眼静静瞧着他。

    一阵清风吹拂,头顶的花叶轻轻作响,一片粉色的樱花雨中,才听他方开口道:“你也看见了,这岛上就我一个人住,平素无聊得很。”

    石天音点点头,只盼他别说出什么她不能完成的幺蛾子。

    下瞬,但见她忽而牵起她的一只手,他的动作很优雅很斯文,像绝代风华的舞者在诚心诚意地邀请舞伴,并无丝毫的亵渎之意。

    他微微凑近了,在她耳边道:“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你,我只要你在这飘零岛上陪我十年,十年之后,我自会放你走。”

    她猛地怔住,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双紫色的眼眸,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将这句接下,她只是本能地微微翕动嘴唇,却见他在她手指尖的力量稍稍加重了,继续: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帮你救他,救回花座莲湛。”

    石天音回到天机署的时候,天机署的众人几乎已经将司署内翻了个底朝天。

    毕竟司署里之前,就已经有花座未做档案记录离开然后出事的先例,若此回梦神再出事,天机署的罪过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