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淡淡地对皇帝说:“一切都听父皇的意思。”

    皇帝见韩潇这么给面子,脸色正好看了许多,不想韩潇身边的侍卫突然又身影一闪,侍候在明王旁边的一个太监又血溅当场。

    这位太监是明王的心腹,突兀被杀,鲜血四溅,溅了不少在明王的衣袍之上。

    明王被骇了一惊,怒道:“老四!你不是说听父皇的话吗,为何还要杀人?”

    明王与这位太监只隔几步,若是对方的手一偏,血溅当场的人就是他了。明王第一次与死神这么近,在怒斥韩潇的同时,后背也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韩潇面冷依故,那带着寒意的眼神慢慢落在明王的脖子上:“你应该庆幸本王没有弑兄杀弟的习惯,不然地上滚着的那颗头颅就是你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王脸色微变,摸了摸有点发凉的脖子。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韩潇冷叟叟的眼神看了滕贵妃几眼。

    待滕贵妃骇得面无血色,身子微微地摇晃后,韩潇这才将视线柔和了下来,与夏静月说:“月儿,这儿太脏,咱们回去。”

    韩潇向皇帝略略作了个揖,就带着夏静月离开。

    连杀三人,由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敢表示有意见,更没有任何人敢在韩潇头上按下任何不敬的罪名。就连皇帝,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潇离开。

    直到韩潇带着妻子远去,再也看不到影子时,众人这才如临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皇帝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些尸体都抬下去。”

    宫人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忙忙地把尸体抬走。

    尸体虽然抬走了,但地上鲜红的血液还在提醒着众人,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人。

    滕贵妃想到方才韩潇看她的眼神,冷漠得跟看尸体没两样,忐忑不安极了:他是不是知道了?

    滕贵妃悔不当初,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去算计夏静月?外人传韩潇将死,可这不是没死吗?她怎么就不等一等呢?要是刚才韩潇一怒之下,迁怒到她儿子身上,将她儿子当场杀了,滕贵妃怀疑皇帝也奈何不了韩潇,而她儿子,死了也是白死。

    幸好!幸好!韩潇就是再狠,也不想弑兄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