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拍了拍一点也不显疼的拳头,问魏紫:“府里的库房里还有值钱的东西没?”

    “还有一点点……”魏紫小心翼翼地看了宓月一眼,生恐宓月又发病了。

    宓月察觉到魏紫的这个眼神,有些不解,不过,当她打开库房她就明白了。

    库房里,最贵重的东西就只剩下谢家送来的订亲礼了。其他的,就算拿出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

    一套金镶玉头面,古董字画各一箱,绸和缎各一匹,还有一些应楚国风俗的订亲必须品,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处。

    而这些贵重物品之所以能保存下来,没有拿出去典当,自然因为原身对谢世子的痴迷……

    “小姐,您需要用钱,不如把其他几样首饰也当了吧?”魏紫小声地建议说。

    “算了。”原主剩下的那几样首饰宓月看过了,就算全当了也没几个钱,买不起向豫安郡王赔礼的贵重礼物。“魏紫,你去打听一下,豫安郡王住在哪里。”

    魏紫吓了一跳:“小姐,您想干什么?”

    “我把人家给害得摔断了腿,总得去道个歉。”

    “哎!”魏紫激动地应了声就往外跑去。

    小姐终于懂事了,义恩伯府有望了。

    在刚出事时,魏紫就劝小姐去求豫安郡王原谅,谁知彰德侯府要退亲的事一传出来,小姐整个人都傻了,一天天地往彰德侯府跑。

    魏紫连忙去找管事打听,准备车马。

    义恩伯府的车夫是个瘸腿的老兵,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慢腾腾地往宣和街走去。

    宓月坐在车内,被晃得有些难受。但她也不敢让马车驶快点,她怕再快一点,这辆吱吱呀呀的破马车就散架了。

    堂堂伯府,怎么就穷成这个样子呢?

    瞧瞧刚过去的那辆马车,富丽光鲜的,据魏紫说是哪个子爵家的马车。